张嫽笑道:“若不鄙弃,便送与你做生辰礼,还请笑纳才是。”
张嫽高门大族出身,幼时即有才名,尤其一手好丹青,乃她生平最得意之处。她既觉得满意,必然拿得出手。
湛君果然笑笑。
忽然一声婴儿啼哭,两个人再无心思管画,一齐去看鲤儿。
鲤儿一个半月大,精心喂养下虽还是瘦弱,但比起刚出生时已然好了太多,很安静,大多时候都是在睡,轻易不折腾人,哭闹必然是有事。
莲娘熟练打开鲤儿襁褓,翻看后不见异状,便朝张嫽与湛君行了个礼,抱起鲤儿到屏风后面去了。
湛君眼盯着屏风,张嫽觉得有些好笑,道:“我也疼鲤儿得很,不过一会儿不看,能出什么事呢?你也太失张驰。”说罢挽起湛君胳膊,要引她回榻上坐,方转过身,见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张嫽惊奇道:“希容怎地在?”
元希容放下手中画,朝张嫽笑:“阿嫂这话实伤我心,既是家里地方,我为何不能在?”
“可别乱猜测,否则也是伤我的心了。”张嫽笑道:“我是问你为何到了却不出声,否则岂会怠慢你?”
元希容站起来,幽幽道:“我来的不巧,阿嫂你一直看那小东西,哪有眼神给我?”
“什么小东西?”张嫽微微皱眉,摆出她长嫂的威仪,“你是高门贵女,怎可失了礼节?”
元希容倒给这个长嫂面子,正色道:“阿嫂说的是,希容受教。”接着又笑起来,对着湛君行礼,道:“我有口无心,二嫂千万莫怪。”
这一声二嫂喊的没什么好意,但湛君不在乎,于是不理会,当眼前没这么个人。
元希容受此冷待,眼见着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