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竟然敢跑。
不听话的人就该吃些教训,所以元衍只是冷眼看着,听她哀求,看她哭泣。红色好衬她,和她的眼泪相得益彰,元衍想她该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付出代价,或许该把她关起来,反正他会对她好的。可是她抱着他的腿求他,哭的那么可怜,仿佛他不要她她就不能活,所以元衍好轻易就原谅了她。
他对她实在是太宽容了,从一开始就是,那时她并没有付出什么代价,所以竟然敢一而再,再而三。
元衍像撕废纸一样撕掉了那封信。
杜擎忽然想:“我眼前的这个可是禽兽,小公主玉软花娇,哪里能受得了?”不免心头讪讪,于是又将他丢掉的良心捡起来,“好了,生什么气呢?她跑,你追,也是个趣儿不是?她还能从你手里跑了?人一家才团聚,忽然就家破人亡了,怎么也得给点时间适应,等她想明白了,也就不闹了。”
“她能想明白?你也太高看她了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着?”
元衍眼底的冷笑像薄冰,“我要打条好看的链子,把她拴起来,要她哪儿也去不成。”
真不是人!杜擎想,叹息罢,又道:“链子怎么着都是其次,你还是人先找回来吧。”说完又感叹,“她还真会挑时候,哪怕早几天呢,现在阵势摆这么大,赢了你就立马扬名天下啊!这是去是留,还真不好选呢。”
“有什么好选呢?既然两个都不想放手,那当然是都要。”
杜擎还正自体会,元衍已佩好了剑走出了大帐。
“叫韩应来。”
湛君扶着卫雪岚走进吴家医铺。铺子小,一眼就觉得乱,东西乱,气味更乱。
湛君掩鼻皱眉,对卫雪岚道:“好像没人。”
卫雪岚也没看见人,有些疑惑:“可是门开着,怎么会没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