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也不是什么重病症,只是颇有缠绵之态,如今不过咫尺之距,娘子何不前去探望?娘子这一番孝心也该叫夫人知道才是。”
“我的孝心?”湛君失笑,“我不去,才是我对夫人的大孝心呢。”
灵芸窘迫的说不出来话。
“你说,她这会儿在夫人跟前吗?”
“娘子讲谁?”
“你家二郎君的夫人。”
这下灵芸更不知道该讲什么了,只好低头站在一旁充哑巴。
“她或许在侍疾,我应该可以等到她。”湛君自言自语。
灵芸想她或许是要示威,由渔歌的事来看,这女人实在是个妒妇,她已然是赢了,却还要撩弄那可怜女人,实在是恶毒。
两人立于青竹道旁,各怀心事。
渔歌躲在远处青石下,脑中回想的是主子的交代——
“想来你是哪里惹到了她,她既不要你近前,你也就别在她眼前出现,只是我仍是放心不下,你是最妥当的人,只有交由你我才能没有顾虑,她无论到哪里,你只管伺于暗处,倘若无事,那便最好,若有非常之举,还要你周全,莫要有什么意外才好。”
湛君站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光景,脚已然酸麻了,可她想见的人仍旧没有出现,她抬头看了眼日头,已经将要日入。难免心焦,只好安慰自己欲速则不达,也不是没有来日,思此便要回去。
就在转身的时候,面对面碰上了元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