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已然落定,如今再悔也没了法子。
元衍看着垂首的湛君,心中满是歉意,歉意之外,却又有些奇妙诡异的快感。
“她只有我了,没有别人,只有我能叫她依靠。”
这样想来,她真是无比可怜。
元衍将她拥进怀里,在她耳边道:“别怕,你有我,天底下我待你最好。”
又说:“那些害了你父亲兄长的人,我一定杀了他们给你报仇,应属于你的东西也都夺回来还你,谁都抢不走。”
马车行了十几日,抵达咸安城外。
元佑无暇,方艾领着两个儿妇并一个女儿相迎。
分离不足两月,谁承想天翻地覆,父母夫妻兄弟竟差点死别。
方艾只远远看见车队,立时泣不成声,在场之人莫不泪流。
元承的夫人张嫽一边抹着泪一边劝慰,“夫君与两位阿弟无恙,阿母不该哭,应笑才是,待夫君与阿弟到了近前,见阿母如此,焉能不一起哭?本是喜事,啼哭倒将这喜冲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