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希容很不忿, “我哪里胡闹?我不想回去便是胡闹了吗?那为什么幼猊可以留下?”
天子万寿将至, 西原公元佑携家入京庆贺,安州正是无主之时, 北方楼烦便趁此时叩关, 百姓有倒悬之急。昨日消息传至京都, 举朝震怒。元佑上表请戍边不力之罪,又请回转西原主持战事。楼烦趁天子万寿之际此番挑衅, 罪无可恕。天子一怒,流血千里, 元佑领命带安州守将讨胡。
诏令一出,元府像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——炸开了。
方艾自与元佑成亲便没有同元佑分离过,此番自是要与元佑一道回西原去,又因她近来罹病,两儿妇连同亲女需要侍疾,也得一道回去,留三子在京都为天子贺寿。
此般安排,元希容十分不满。
元衍知道怎么对付他这妹子,笑说:“幼猊哪比得上希容你体贴?咱们兄弟姊妹,你最得母亲的心,有你在母亲跟前,兄弟们才能放心。”
元希容听了果然忍不住笑意,可她瘪了嘴,“二兄你尽胡说,谁最得母亲的心,咱们可都是一清二楚,再说了,要论起体贴来,我又如何能比得上我那位二嫂?”说到这儿,她眼珠子转了转,又笑起来,“不过我倒听说,我的二嫂许是要换人了,二兄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她作女孩子娇憨之态,“你告诉我嘛,二兄!”
元衍神色不变,由着她晃他衣袖直到她自己生气厌烦了自己丢开。
元衍似笑非笑,“青雀,我一直觉得,女孩子有些聪明在身上是件好事,只是你这聪明,不该用到自己人身上,等你到了旁人家再使也无妨,不过说回来,你有兄弟在,要是叫你受了委屈,那就是我们的过错了,你是个娇娇女孩,是父母兄弟手心里的珍宝,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。”
元希容到底不过十四岁,听了这些话脸上挂不住,强撑着也笑不出来。
元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“青雀,听二兄的话,跟着母亲回家去,这些日子也安分些。”又安慰她,“等这段时日过去,也就好了。”说完了话,又吩咐元希容的侍女将她带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