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人衣物挂着,一些地方裸露着,湛君离得远,却也瞧见了。
怪道“她”生的那样高,哪里是个女人,分明是个男人。
两个人缠着,像两条雪白的蛇,吐着血红的信子。
湛君隔着雨听见了笑声,那女人倚在栏杆上,上半身在雨中弯曲的不可思议。湛君看见了她的笑脸。
她也瞧见了湛君,笑容顿了那么一下,而后便对着湛君露出一个更盛大的笑脸。
湛君转身便逃。
湛君回到小院时天已经黑了,她撞开门,关也未关,摇晃着跌倒在榻上,人事不省。
风吹门摇晃不止,屋子里一片黑暗。
第二日老尼来送东西,发现了榻上烧的滚烫的湛君。
湛君不知道自己生病,她在梦里。雪白的双头蛇,树那般高,黄色的冰冷的眼,吐着信子,张开了血盆大口,铺天盖朝她压下来……
湛君大叫一声。
“醒了!醒了!”
老尼大叫着跑出去,湛君躺在床上,不停落着冷汗,湿透了。
方倩从外头进来,湛君喘粗着气,没有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