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鹤菱不怕……”
鹤菱膝行至姬瑶身边,又要苦苦相求。
如此缠人,委实让姬瑶烦躁不安,伸腿将他踢倒在地。
恍惚之中,姬瑶的脑海中浮现出秦瑨病恹恹的身影,心口一阵窒闷,怒道:“你不怕,朕怕!朕讨厌争执,朕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,懂不懂!”
鹤菱在御前服侍许久,从未被这样厉吼过,当即吓得不敢吭声。
姬瑶从未像现在这般厌恶过他,倏然起身,吩咐道:“来人,把鹤菱带出去!”
“陛下!陛下!”
饶是鹤菱苦苦哀求,依旧没有换回姬瑶的怜悯。
待金吾卫将鹤菱拉出去后,姬瑶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疲惫的躺在软榻上。
这一觉不过睡了半个时辰,却是噩梦连连。
姬瑶梦到亲自为秦瑨办丧,惊醒的时候,内里中衣都湿透了。
待宫人换好干爽的衣衫后,姬瑶命人从库房里取出强心利气的珍奇药材,一个个打开看了看,吩咐道:“把这些都送到宣平侯府。”
“是,奴这就去。”
徐德海正要带人离开,却被姬瑶喊住:“你别去了,换个眼生的去,就说是姑母给的。”
徐德海一滞,叹气道:“是……”
此时此刻,秦瑨已回到府中,只穿着月色中衣,躺在床榻上发怔。
往日他总觉得自己身强体健,殊不知病来如山倒,呼吸到现在尚还有些不稳。
大夫让他修养半个月,不能上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