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心有不甘,秦瑨却也只得退一步,道:“大监,我与张三娘并无瓜葛,还请大监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,不要让她给我赐婚。”
徐德海了然:“侯爷的为人,老奴自是知晓,定会为侯爷在陛下面前美言的。”
秦瑨微微垂首,表示谢意,随后忿忿看了一眼紫宸殿的朱门,踅身走下汉白玉高阶。
回到衙门后,秦瑨坐立难安。
想到鹤菱那个小白脸在御前侍奉,他的心酸酸胀胀,夹杂着忐忑不安,最后化为满满的忿郁。
无处发泄之下,秦瑨拿起桌案上的茶盅,狠狠砸在地上。
哐——
茶盅崩碎,瓷片纷飞。
没有一人敢进来看热闹……
连续两三天,姬瑶朝上朝下都不理会秦瑨。
秦瑨的忍耐到了极限,这种不声不响的惩罚,让他的身子如被万千蚂蚁啃噬,有苦难言。
入夜后,一辆黑绸马车低调的停在公主府门口。
府内,慈安居灯火璀璨,十几名美少年踩着鼓点,强有力的舞动,裙裾翻飞间皆惊若天人。
城阳大长公主斜靠在软榻上,兴致盎然的欣赏着歌舞,乌发披垂的少年跪在她身前,垂首给她捶着腿。
不多时,一名身材欣长的郎君阔步而入,行礼道:“殿下,宣平侯秦瑨求见。”
城阳一怔,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谁?”
郎君再次说道:“宣平侯,秦瑨。”
“秦瑨……”城阳面露惊讶,立时坐起:“请他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