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欲离开,姬瑶再次喊住他:“等等。”
索凜回身,“陛下还有何吩咐。”
“宣平侯除外。”
“是。”
殿内再次仅剩姬瑶一人,如死海一般沉寂。
她叹口气,踅身走回描金榻前,撩裙坐下,揉了揉沉重的太阳穴。
之前是她想的太单纯了,以为拿捏住秦瑨,就能在大明宫为所欲为。
可这朝庭瞬息万变,永远都会有新的矛盾出现。
她虽不擅长无权弄势,但比着葫芦画瓢还是会的。官员能拿到的东西,她也能拿到,官员拿不到的东西,她更要拿到。
若想恣肆的活着,怕是只有皇权才能帮她……
两日后的傍晚,秦瑨约了吏部的孙侍中,在盈春楼小聚。
这盈春楼的老板是关中商会的会长,在长安有头有脸,亦是秦瑨的老熟人,之前没少给他帮忙,在这里谈事最安全不过。
奢贵的包厢分内外两间,秦瑨身着靛蓝圆领袍,头束玉冠,坐在外间圆案前默默品着茶。
靠窗的位置垂一珠帘,一名女郎正垂首抚琴。
等了半个时辰,孙侍中才风尘仆仆的赶到,一脸歉意的说道:“侯爷久等了,今日吏部事情太多,放衙太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