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害怕战乱,亦或是害怕重新面对朝中事宜。
唯有入夜的时候,躲在秦瑨怀里,她混乱的情绪才能安定下来。
一晃月余过去,夏天已经结束了。
将士们操练过后,时辰还尚早,秦瑨随田裕来到他的住所,两人坐在葡萄藤下,一巡一巡过着酒,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从前。
陇右的天,似乎从来没有秋日,总是说冷就冷。
秦瑨搓搓被风吹凉的手,思绪不受控制,再次想到了姬瑶。她不习惯陇右的天气,眼下也不知道她房里冷不冷。
不过转瞬间,秦瑨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多余,昨日他已经吩咐张桃儿在房内生了炭火,姬瑶压根就不会冷。
他还真是越来越婆妈……
斜阳夕照,秦瑨的面容拢在一片金红光晕中,自嘲地笑了笑。
田裕在旁看到他细微的表情,不禁问道:“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?”
秦瑨避之不答,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酒盅,“阿兄,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,有没有单纯的肉/体关系。”
田裕脱口道:“当然有啊,你我都是男人,这里头的门道还能不清楚吗?对很多女人做那种事,那就是单纯的鱼水之欢,但如果始终对一个人做那件事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
“那是爱情。”
“也未必都是吧……”秦瑨抿了抿唇,幽寂的眼仁掠过一丝亮光,“也许是她长得太漂亮?”
田裕呷一口酒,不以为然:“嗐,漂亮的皮囊多了去了,一直对一张皮囊感兴趣,那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