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给我们吃糠?我们的赈灾粮呢!”
“对!还请官爷放我们过去,我们要去找县令大人要个说法, 为什么要给我们吃糠水!”
现场的情绪瞬间被这几人调动起来,灾民们一时间皆义愤填膺, 举着拳头示威,大声嚷嚷着要去求见县令大人。
姬瑶和秦瑨站在人群最后,默默窥察着事态。
“大胆!尔等莫要骚乱!”
两长横眉怒斥众人, 却惹得民愤愈演愈烈。
“给老子闪开, 老子要见县令大人!”
“闪开!”
灾民们骂骂咧咧, 想要强行冲卡。两长没有办法,只能以退为进,命诸人稍安勿躁,随后派手下火速赶回衙门通禀县令。
这一等,等了将近一个时辰。
姬瑶站的脚后跟酸痛,撇着小嘴,对秦瑨低声埋怨:“这是多大的狗官,这么长时间还不来,我真要被气死了。”
她捏着拳头,跺跺脚,倘若目光能隔空杀人,怕是早就把那位县令给刀了。
秦瑨乜她一眼,复又将视线挪向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,嘲讽道:“官小架子大,你这回可是看清了吧,地方官早就该整治了。”
“嘁!”
姬瑶冷哼一声,自知理亏的不再说话。
在朝时秦瑨曾多次向她上奏,主张加强地方管制,她当时不以为意,只觉得盛朝各地都是海晏河清,没想到这一路走过来,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她的认知,芝麻大的小官都敢当土皇帝了!
天气本来就热,姬瑶等的愈发焦躁,原本嫩白的面皮浮出一层晒红,额前碎发也全被汗粘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