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当年他赌输了钱,找张允去借,可那人连一根金条都没舍得给他。如今却因为神棍的一句话,一下子却拿出这么多,还真是救子心切……
张邈拿出一根金条,放在嘴里狠狠一咬。
不过他可不准备跟贺靖谈判,更不会将这箱黄金给他。
不就是一个女人吗?
他有的是办法。
入夜,淅淅沥沥下起了雨。
本就临近五毒月,空气开始闷热,再掺点湿气进来,愈发让人难受。
姬瑶洗漱完在妆台前坐下,手持篦子梳着头发,月白中衣紧贴身形,显得腰肢纤秾合度。
她眼光柔柔,凝着铜镜中那抹魁梧的身影,细声问道:“离开南漳后,我们接着去哪儿?”
秦瑨坐在紫檀嵌螺钿的园桌边,低头擦拭着佩刀,只留给她一道锋锐的侧颜,“继续往西北走。”
姬瑶想了想,“那到陇右还需多久?”
秦瑨如实道:“若我自己,不过也就几天功夫,带着你那就快则一月,慢了就不好说了。”
姬瑶一听,狠狠剜了镜中人一眼。
早晨还承诺对她好一些呢,结果说话还是这么难听,话里话外都是她拖后腿了。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!
“哼。”姬瑶将篦子往妆台上一砸,躺到床榻上用被子把头盖住。
秦瑨侧目望着她,有些摸不到头脑,方才还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来气性了?
他试了几次,终是没有问出口,淡淡道:“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,快些休息吧。”
室内安静下来,只有烛影摇摇晃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