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决定下手试探,反客为主,装出来的假象总会有纰漏,只要细心揣摩,一定能找到破绽。
敢坏他好事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若那两人真是冒牌货,男的送监,女的留下自己收用。
至于真正的贺七爷去哪了,随便官府追查,反正赖五消失了,沈吉祥也死了,横竖都查不到他头上。
这一晚,姬瑶丧失了睡意。
先前她和秦瑨已达成共识,在张府期间绝不同榻而眠,可她没想到秦瑨这么决绝,散筵回来后直接抱着被褥去外厅住了,留她一个在空寂陌生的屋子发怔。
在宫中就寝时,她必须要让灯烛长燃,身侧有人留守才能睡着。
而今孤零零的,极其不习惯,总觉得角落里会有什么魑魅魍魉窜出来。
可她不愿再叫秦瑨,即使叫了,他也未必会来。
何苦丢那个脸面呢?
就这样,姬瑶苦熬着,几乎混沌到天明。
用过早膳后,她头晕目眩,便与秦瑨离开了明华院,来到最近的花园散心。
这处花园有个好听而雅致的名字,蕊如新,内里青松拂檐,篱落飘香,一处水榭穿中而过,假山石缝清流潺潺,四处皆是幽静秀丽之景致。
因着昨夜没睡好,姬瑶生起闷气,绣鞋踏在被雨水浸湿的青砖上,步履极快,刻意把秦瑨甩在后面。
秦瑨察觉出她的情绪,不疾不徐地跟着,只让她留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,不想去招惹这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小炮仗。
两人颇有默契似的,走走停停,始终隔着约莫两丈远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