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非是个多心多疑之人,秦玥又生得有礼面善,加上程力对她印象也不错,所以芸娘不曾对她起过疑心。
实话是绝对不能说的,顺着芸娘的话往下走似乎不错,总比自己想得那些蹩脚的理由要好。秦玥心怀愧疚地肯定了芸娘的猜测,硬着头皮现编现讲:“我们···我们的确不是姐弟,我和他本是青梅竹马,从小定了亲,可后来他人傻了。我爹娘不同意这门婚事,逼着我嫁别人,还让人将他打成了这样。”
“无奈之下,我们就···”她咬唇,难以启齿地说:“逃了出来。”
逃了出来?不就是私奔。芸娘暗暗诧异她这般斯文的女子也能有此出奇之举,看来也是重情义的,她不由得同情起两人的遭遇。
女子的一生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,想当初她嫁与程力时也遭到了家里的千般反对,个中艰辛她最能体会,“那你之后怎么打算?”
“往后的事我暂且先不想,现下我只想先治好他的病。”
芸娘叹一口气道:“他背上的伤需得多养几日,家里泡了壶药酒,治疗这种淤伤最有效,我给你打些来,你每日给他揉,会好得快些。”
说完她便出去拿来了药酒,细细嘱咐了用法,就要出门下地干活。
“芸娘,谢谢你。”秦玥诚意地道了一声谢。
“没什么谢不谢的,芸娘我是过来人,懂得你们的难处。”
秦玥于心有愧,听到芸娘这些实在话也只得默语颔首。待人走后,她斜睨趴在床上的戚少麟,郁愤自语:“戚少麟,这些撒过的谎,欠下的人情,都要算在你头上。”
戚少麟又整整睡了一个白日,中途偶尔醒来一两次,睁眼看到秦玥在身边后,又安然闭目。直到傍晚,他才完全清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