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宁榕伸手拽着那道铁链拉了几下,力道紧实,发出铁链相撞的琅琅声。
她不禁心下一沉。
难不成谢渝真是要囚着她?!
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打开。
人没逃走,谢渝却先行一步走了进来。
他手中端着一盏瓷碗,里面还冒着热气,看到傅宁榕一副警惕的样子,没生气也没发怒,反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想逃?你现在还在想这个?”
男人声音掺杂了些别样的意思,似乎丝毫不认为傅宁榕能逃出他的掌心,“还是你以为,在我眼皮底下又能逃到哪里去?”
傅宁榕被谢渝看得眼皮直跳,腿都软着。
“谢渝,你放我回去好不好,你想要的不是都已经得到了?”一出声,声音沙哑得竟是叫她自己都震惊到了。
对于她的哀求,谢渝只当她是在做什么痴心妄想之事。
床畔猛地一沉。
谢渝端过小盏,吹了吹里面的肉粥,唯恐烫到她:“都睡了一日了,吃点粥吧。”
一日?!
傅宁榕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,一日说长不长,说短也并不短,一日便能发生好些事,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将她带出?
“对。”玉勺凑到她口边,谢渝将粥喂了进去,“从昨日我将你从傅家带出来到现在,已经过了一日了。”
也意味着,她睡了也将近一日。
生辰宴上由傅宁榕的父亲坐镇自然是没有什么要紧事。可她的弱冠之礼将成,傅家那么多人,在那样的情形下带走她,他就不怕被发现?
谢渝似看出了她的疑惑,手轻抚过去打消她的疑虑,也掐灭了旁人能够发现她被囚于东宫的唯一希望:“我以往既然能进得了你的院子,如今自然也能有方法顺利将你带出而不被任何人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