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再次叹服我这精妙绝伦的演技。
瞧瞧这两个傻孩子,眼底多么清澈的愚蠢。
这是我当时脑中最贴切的想法。
或许就是这个想法的开端,让老天爷看不过去,竟让我在最后,栽在这两个小崽子的手里。
我明明已经顺利的毁掉河东王府、余太傅、河北和河西二王。
眼看着,就差最后一步,就能将那把龙椅,送到盛景昶手上。
盛景昶啊盛景昶!
对了,与其说我栽在那两个小崽子手里,倒不如说,栽在你盛景昶手里。
你可以龟缩不出,但你怎么能联合他们给我下套呢?
我在落败之际,还想着将自己活命的条件,换成见你一面。
也不是要叫你解释,真的只是见你一面,但你竟然拒绝了。
是的,明面上是江巧和阎渊拒绝了我的要求,但我知道一定是因为你不愿意。
唉,其实也没必要见了。
知道落败的那一刻,我就已经明白了。
问我害怕吗?
我本来就是个死人,怎么会害怕呢?
从爷娘被人像拍蚊子一样拍死那天起,我就已经半死。
进入小倌馆那天起,就彻底死了。
剩下的时间里,这世上看见我的人,其实都是在看一只伥鬼。
我就是来发疯的,就是来判所有人死刑的。
谁都要死。
你看,伥鬼就只能当伥鬼。
若是好好的伥鬼不当,非要当人,那就注定要再死一次。
啧,也无所谓,我又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