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要扮演好读书人的清高,我应该拒绝,然后继续诱对方探究我,再带走我。
无论怎样,那欲擒故纵的把戏,总要多演几回,对方才会高看你几眼。
这是调教郎君教我的。
但去他的拒绝,我一点也不想拒绝,甚至不想要平静。
于是,我当晚便找到调教郎君,说了我要赎身的事情。
看着那厚厚一沓银票,调教郎君漫不经心的表情,意识到我说的是真的。
“这是哪儿来的?!”
调教郎君没有马上答应我,只拿起其中一张银票,放在鼻子下轻嗅,随即脸色大变问道。
龙脑香这种东西,可只有皇亲贵胄才用得上,也难怪调教郎君色变。
我恍惚间明白这一层,心中的忐忑瞬间放松不少,面上的神色,就更见镇定。
“一个贵人路过赏的,让我自赎己身,他在府中等我。”
我说得平静,调教郎君面上的神色也平复下来,只是那微闪的眼神,表明他并不平静。
“此事我做不得主,待我问过东家再说。”
调教郎君走的时候,并未拿走银票,但此时的我,心中已经不再忐忑。
我敢肯定,最迟不过明日午间,我就能重获自由。
嗯,自由可能说得有点早,但再坏坏不过现在。
心思刚生出一丝雀跃,我便强行按捺下来。
我这样的人,最忌讳心怀期待。
因为世事总不如意,与其心怀期待,最后跌得更惨。
只要不想着登高,自然便跌不到哪里去。
事情果然如我所料,第二日还不过午时,调教郎君便脸色不好走进我房间。
“东家同意了,但银子该给多少,一两不能少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