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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,我起码还只用平衡江、祁两家就行。

而她需要平衡三家。

我啧了一声,开始担心我家女儿辛劳的未来。

其实这种只有一个孩子的假设,家中人都没当回事,但我的担忧并非凭空而来。

别看我和阎渊,平日一起手牵手应卯散班,好似神仙眷侣一对,羡煞京城无数人。

但我们忙起来的时候,也是真的忙。

身为大理寺卿的阎渊,闲的时候是真闲,忙起来很可能一年半载见不上几次人。

尤其是那种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地界,发生的非他不可处理的案件。

除了阎渊忙,我也没闲着。

说起来,我俩官职虽然平级,但工部侍郎的公务,明显比阎渊多,朝廷地位却要低不少。

之所以我还算可以,无非是因为有郡主身份,还有皇帝若有似无照拂的加持。

哦,当然还有在翰林院的三兄,以及我的尚书祖君。

不过这都是常规的忙。

那种跟阎渊一样,动不动需要几个月的事情,大都是因为晏清会。

我早就说过,我没有外祖母那样,一副真正的菩萨心肠,什么都不求。

晏清会做得够多,祁家做得够好。

我需要平衡朝廷和晏清会的关系,但我也不愿祁家数代人的努力,就那样深埋地下。

现在晏清会如日中天还好,一旦有朝一日皇权更迭,谁能保证下一个皇帝会是什么态度?

无论如何,总要留一条后路的。

于是从大盛偏远地方起,祁家开始免费办私塾、送书册。

并且规定,进祁家私塾不看男女,单看品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