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我是这群人中,对抗能力最弱的。
甚至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。
虽然最后受了伤,我同那个小孩,也是最后存活下来的人。
想着俞老将军的嘱托,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孩子。
正当我想着,该怎么安慰对方,却见小小孩童,捡起地上瓦片,便往脸上狠命一划。
我待要阻止,却已经来不及。
那瓦片脏污不堪,若不及时医治,后果不堪设想。
我隐隐明白,这个小郎君为什么会这样。
我心中感慨无限,这样小的孩子,却有这样大的决心。
只是这决心,怕是同他父亲安排的路,并不怎么相合。
我浑身带伤,还带着个受伤的小孩,不敢光明正大去医馆。
只能用自己所知,勉强清理伤口,又找了些草药敷上。
对于用药的效果,我根本不抱希望。
而俞家那小郎君,却在夜间醒了过来。
刚刚退烧,还有些余热的小人儿,面上神色显得有些迷茫,下意识“嘶”了一声。
我看着早已面目全非的孩童,脑中闪过某些念头,摸摸他的头道:
“这样也好,也算是开启另一种新生。”
显然,对方并没有懂我话中意思。
趁我出去找吃食,回来的时候,发现藏身之处,已经没了孩童身影。
只见在破屋一角,用树枝端端正正写着几个字:
“非死向生,勿寻,君遥再拜。”
果然,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。
默默走过去,将那树枝写就的字句,轻易销毁后,我也转身离开破屋。
我没有去找俞君遥,不是我不负责,或者没有同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