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臣看着高座龙椅的皇帝,看完奏折之后,呆愣半晌便掩面痛哭。
“想我兄弟五人,素来相亲相爱。”
“朕时常为在天家,还能感受到如此亲情,深感幸福。”
“岂知不过是将朕蒙在鼓里,这么些年,朕的兄弟之情,终究是错付了!”
“前有太傅为余孽,后有三王欲夺位,朕——累了!”
金銮殿的群臣,早就做好了搭戏的准备,各种情绪和腹稿都已经打得差不多。
奈何皇帝这话一出,却和众人想的不一样。
这让人怎么接呢?
群臣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没人开口吱声。
站在堂下,一直垂眉敛目的江尚书,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向前一步声音悲戚道:
“圣人仁心,又重手足情谊,这是大盛之福。”
“然圣人更是大盛的圣人,你还需对万千子民负责,万万不可过分伤怀,以免损伤龙体。”
正抹眼淌泪儿的皇帝,听到江尚书这话,重重抽泣一声道:
“江翊你就讨人嫌!就不能让朕伤怀一阵吗?”
伤怀?你不是等着人接茬么?
江尚书面无表情,恭恭敬敬躬身请罪:
“是臣之过。”
“算了,你也是为大盛着想,朕自不会怪你。”
“只是经此一事,朕便只剩河南王一个阿弟,相看不免凄凉啊!”
听到这话,下面有臣子想到刚才江尚书的话,左右看看,便出列道:
“圣人仁心,河南王这次又立了功,与圣人互相扶持,大盛自然蒸蒸日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