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下原本要说的话,阎渊声音柔和,朝江巧伸出手。
这次江巧并未躲避,大大方方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。
干燥、温暖,掌心有不均匀的老茧,更显这只手充满力量。
两人沉默地朝太长公主寝殿而去,踩着园中还未被清理的薄雪,“嘎吱嘎吱”更显静谧。
一路无话地走出很远,阎渊突然停下脚步。
江巧并未注意到,继续往前走,却发现拉着那只手的主人不动,扯了扯还是不动。
“你怎么不走了?”
“咦?你脸怎么这么红?”
此时天光未明,江巧凑到跟前,举起左手的灯笼,才发现阎渊纠结的面上,一片可疑的通红。
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小姑娘,灵动双眼中,尽是纯粹的疑惑。
涌上喉头的话语,被阎渊无奈咽下。
“没事,停下来谢谢,走吧。”
“哦——”
江巧将信将疑,拉长声音“哦”了一声,见阎渊继续往前走,只好跟上去。
只是没走两步,阎渊还是没忍住,斟酌又斟酌,思量又思量,才忍无可忍道:
“你老是这样摩挲我手,很像登徒子!”
江巧一愣,原来是说这个啊?
“牵都牵了,摸一下怎么了?我又不是不负责。”
阎渊咬了咬牙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因为他仔细想了想,这话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,但推敲起来,又实在无法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