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来就是俞君遥。
不得不说,以俞君遥和袁守谦的关系,俞君遥简直是制衡袁守谦的天选之人。
若是让俞君遥重掌北境边关,这个场面江巧还是乐见其成的。
虽然对皇帝来说,外来压力不仅没有减轻,可能还更警惕,但对江巧来说轻松很多呀。
俞君遥又不会觊觎江巧身上东西,也不会跟皇帝合伙搞晏清会。
若是能借用袁守谦的愧疚,两小辈关系好了,皇帝岂不毛骨悚然,哪还有精力关注晏清会?
江巧倒是说得开心,却没看到其他三人面上,越来越复杂的面色。
待江巧说完,才发现厅中一片寂静,后知后觉道:
“你们怎么不说话?是我说得有什么不妥当吗?”
祁家主心中暗暗叹息,哪里是说得不妥当,分明是太妥当了。
以他这么大岁数的经验,也很难看准江巧这样的人。
难道这样的人,表面越是吊儿郎当,心中丘壑越是高深?
不过这样也好,有这样一个掌印,有祁毓珩这样一个家主,不说晏清会,祁家再安稳几十年,那是一点问题没有的。
心中满意地感叹一阵,祁家主才摇摇头道:
“你想得很妥当,只是这其中实施起来很有难点。”
江巧听到这话,当即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。
“首先,俞君遥愿不愿意重掌俞家军,这是一个难点。”
“其实,就算俞君遥和袁守谦,名义上是表兄弟,但俞君遥应当是恨袁守谦的,不相杀已经不错了。”
“再来,皇帝就这一个独苗苗,藏了这么多年,就是怕他出意外,他如何肯让袁守谦冒险?”
“尤其是,让俞君遥掌兵权这件事,皇帝不可能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