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日叫你十次,九次不应,还有一次阴阳怪气。”
“你的不满又不是大家造成的,忍让你是大家伙儿脾气好,不是你不得了。”
“一天天不是棺材脸就是阴阳怪气,既然这么不满圣人决定,作为你的上司,自然要帮你向圣人陈情。”
说完这话,江巧起身自己去拿了本空白折子,提笔一边蘸墨一边麻利问道:
“来吧,把你的不满都说出来,我即刻进宫求见圣人,快的话您都不用憋屈到明日。”
“你,你,你……欺人太甚!”
吴员外气个半死,一脸悲愤地控诉江巧。
江巧一听这话却不干了,“啪——”一声,将笔拍在案上,面上笑容一收道:
“我看你才是欺人太甚!”
“考虑到你年长不跟你计较,你倒好,还真开始倚老卖老!”
吴员外被这一吼,脸色再变,却始终插不上话。
江巧说到这里,瞪他一眼,在他开口之前接着说道:
“且不说我的官位,是因为办事得力,立了功才给的,就算是圣人看我顺眼,莫名其妙给了我,你又能怎么样?”
“我不是做决定的人,有脾气别冲我、冲同僚发,去冲圣人发!”
江巧很想说,有本事你上金銮殿触柱去。
但考虑到对方年纪,又在心里忍了忍,没将过分的狠话说出来。
即便如此,在江巧说完这话后,吴员外也气得满脸通红,额上青筋根根鼓起。
冷着脸一番话说完,江巧才慢悠悠地指了指门口道:
“离开前,再提醒吴员外一句,对上官不敬,可是要挨板子的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吴员外气极同时也怕极。
说到底,还是被江巧一番作为给震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