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连你这个人精,也觉得我们做得过分了?”
袁克勤忙摇摇头道:
“女子总归要嫁人,嫁到别人家,还未必有我袁家人待她真心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,他们少年人尚有真情,与其这么直白的说,不若暗地让他们自己点头。”
袁老太公伸手指着袁克勤道:
“你呀,就是太护崽儿了!”
“儿郎们都是好儿郎,教也教的好,但我们这样的家族,容不下这样的天真。”
袁克勤没有反驳,他们虽然远在南境,但京城的局势他们可清楚得很。
还有俞家,以及被遗忘的同俞家一样的功臣,都是些什么下场,他们可是再明白不过。
出了袁家,便收了笑往官衙去的江巧。
还只是反感袁老太君没有边界感,企图随意插手她的亲事。
却不知道,此时的袁家,仿佛一头猛兽,在她背后张开了大嘴。
到了官衙后,阎渊发现江巧面色不好,不由面有愧色道:
“怎么了?是昨晚睡太晚,没休息好吗?”
见对方一脸担忧惭愧,江巧心中绷着的那股不舒服的劲儿,好像瞬间散了不少。
勉强勾起嘴角,摇摇头道:
“没有,睡得挺好的,就是早上被吵醒了。”
“再说了,以前多少次,跟你跑出去一整晚没睡,也没什么事。”
江巧刚说完这话,就觉谁在盯着这边看,顺着阎渊视线一扭头,就见张监察正缩回伸长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