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俞君遥只是站在窗户边,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尊雕塑。
“有事吗?”
与平日听起来,明明没有两样的声音,那带路之人听了,却觉得心中隐隐发沉。
看到对方转过脸来,那带路之人忙开口道:
“哦,没什么,就是之前来找你那两人,离开的时候好像被那些南蛮人刁难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俞君遥面上还是淡淡的,好一会儿才问道发:
“然后呢?”
那人一愣,低头道:
“个头低些那人机灵,说了什么话,那些人后来就退回来了。”
俞君遥再次点点头,然后挥挥手道:
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您,您没事吧?”
带路那人不放心,还是开口问了一句。
一直神色淡淡的俞君遥,听到这话,突然眼神锋利地看过来,语气却依然冷淡:
“我说让你下去。”
那人再不敢多问什么,慌忙低头一礼,然后转身匆匆离开隔间。
待到那人离开,隔间中再次只剩俞君遥一个人时,他才几次深呼吸,压抑住眼底升腾的热意。
他所向披靡的父亲,当做榜样的父亲,为国捐躯的父亲。
曾经无论哪一点拿出来,他都能向别人侃侃而谈。
在父亲蒙冤,俞家覆灭之后的每一个日夜,他都在恨。
恨那些觊觎兵权,就不顾家国的人,恨那个高座龙椅,却连对自己有从龙之功的臣子,都无法护主的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