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江巧就醒了。
她是被渴醒的,摸黑到桌边灌了一大杯冷茶,脑子顿时清醒不少。
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?
这个问题在江巧放下茶杯后,自动浮上脑海。
她也只用了灌下一杯冷茶的时间,便清晰且完整的,想起了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。
“苍天啊!”
哀嚎一声,江巧以最快速度蹦回床上,将整个人埋进被子里。
时不时发出一些,意味不明的懊恼声,间或伴随着捶床声。
这实在是太丢人了!
她不过是喝了几盏甜酒,怎么就醉成那个德行?
醉成那个德行就算了,那阎渊什么时候不来,干嘛偏偏那个时候来?
关键她要不记得也没事,偏偏她不仅记得全部,甚至连阎渊脸上的茸毛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打住!这个时候,想人家脸上茸毛干嘛呀!
江巧悔得咬牙切齿,忍不住再次狠狠一捶床。
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,突然一个有些怯怯的声音传来:
“县,县主你,你没事吧?”
很好,第二次尴尬降临。
第一天醉酒,酒醒后发疯。
短短一天时间,江巧却觉得,自己已经过完了一生。
想着不知道还要在梁州待多久,所剩无几的颜面,还是勉力挽回一下。
江巧若无其事地翻身起来,扬起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