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兴许气急,将头上兜帽一翻,径直起身走到主座跟前,一把拽住余太傅的衣领。
刚想放点什么狠话,只觉后背一阵冰凉,整个会客厅中一片肃杀之气升腾。
余太傅仿佛没骨头一般,任由河东世子拽着自己衣领,面上还是姿意疏狂的神态。
“都说河西世子鲁莽无脑,今日我倒觉得,河东世子不遑多让呢。”
不错,那揭开的兜帽下面,赫然是河东世子盛景麟的脸。
以往装出来的谦逊文雅消失不见,面上只剩鲁莽的怒焰。
听到余太傅这话,河东世子面上更加恼怒,也更觉心虚没脸。
即便如此,后背竖起的汗毛,以及满屋兵器的森寒之气,让他不得不松开余太傅。
“哼,原来余太傅,早就不打算和我们合作,我阿耶猜得果然没错。”
余太傅皱着眉头,有些不满地整理好领口褶皱,才不甚在意地开口:
“年轻人就是性急,倒也不是不能合作,只是我现在有些小事解决不了,实在腾不出手来。”
听到余太傅这话,河东世子皱眉道:
“围着你如意坊的人还没撤,圣人那里只怕不好说话。”
谁知余太傅却轻声笑道:
“河东世子急什么,我可没让你们想办法解我的软禁,这不是为难你们吗?”
这话河东世子听着不舒服,但也只蹙了蹙眉,谁让他们着了这老不死的道。
“那太傅是什么意思?”
刚开始被软禁,余太傅确实好一阵气怒,但时间长了,他倒确实不着急出来。
毕竟,他一个被软禁的人,就算出了什么事情,也没人会想到他头上吧?
见河东世子表面咄咄逼人,实际一直在忍气吞声,余太傅就知道对方怕是遇到麻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