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了,你哪里是怕耽误你三兄下场?分明成日家跟着隔壁到处瞎跑!”
说到这事儿,杜娘子心里就有些不痛快。
一把将挂在脖子上的江巧,扒拉下来道:
“不是我说你,虽说你现在工部任职,男女大防什么的对你宽容些。”
“但你终归是女孩子,现在没人说你,及笄之后也总有好事者,爱嚼舌根儿的。”
见江巧嘻嘻哈哈想敷衍,杜娘子一把将她掰正,喝道:
“你给我坐好!”
见自家阿娘要发火,江巧忙端正身姿,眼观鼻不关心,就是不说话。
杜娘子只好苦口婆心道:
“不是阿娘要拘着你,是这世道就是对女子更严苛。”
“我当然相信我的女儿,也希望她能按心意活着,但人言可畏、众口铄金这个道理,你不会不清楚。”
杜娘子对江巧一向放养,但真想同江巧说的事情,江巧是糊弄不过去的。
想了想,江巧重新调整坐姿,态度端正道:
“我知道阿娘疼我,很少拘着我。”
“但是阿娘,既然我能入朝为官,那我想再试一试,究竟能不能跟男人平等地过活。”
江巧从来没在杜娘子跟前,像同阎渊聊天一样,说那些只有女子才懂的话。
甚至都没有杜娘子面前,像同江老夫人一样,那样直接表达自己的诉求。
因为她知道,母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,她的阿娘是了解她的。
今日专门说起这件事,定然是杜娘子从江巧的言行中,看出来某些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