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五娘还小,说了什么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江老夫人摇摇头,面上笑得有些复杂道:
“不,她没有说错,她说得太对了。”
“就在刚刚,她想要征得我的同意,那么殷切地望着我。”
“我很想同意她,可我能说出口的,只能是我做不了主。”
袁嬷嬷觉得自己能听懂,但又有些不理解,便没有开口接话。
江老夫人起身,站了站华贵宽大的衣袖,缓缓朝前走着道:
“我们女子,终归做不了主,做不了他人的主,也做不了自己的主。”
“可是绣娘,她刚才说话的样子,好像我还在嵩州的时候,我可真想为她做一回主啊……”
袁嬷嬷亦步亦趋的,跟在江老夫人身后。
听到对方叫起自己从前的名字,忍不住抬头去看,那个自己服侍了大半辈子的女子。
日日见着不觉得,此时细心一打量,同记忆深处那个少女,早已经是两番模样。
可大家不都是这样吗?
谁能够一直像从前呢?
袁嬷嬷唏嘘其中的变化,却不懂江老夫人突如其来的伤感。
心中知道想做的事情有可图之机,江巧心中就放宽许多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假期,江老夫人也只偶尔差人来问一声,要不要去参加宴会。
恰逢那两次,江巧手上都有事在忙,过后江老夫人便也不再来问。
这样一来,江巧的时间就变得格外自在悠闲。
除了在家做木工,也去木器铺转了转。
齐三娘看到江巧,只愣了一愣,随即神色激动的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