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江巧的脚步声,那个端坐出尘的身影,便迅速起身,含笑朝江巧拱手道:
“江御史新春喜乐。”
江巧一愣,才回了一句“祁兄新春喜乐”,然后忍不住好奇道:
“祁兄不是在京城吗?何时来的楚州?”
来人正是祁毓珩,即便新年的衣饰华贵些,也不过在原先基础上添了丝贵气,出尘的气质分毫不减。
任是谁看了,也忍不住叫一声好。
四人重新坐定后,祁毓珩才笑着同江巧道:
“正好路过楚州,想着江御史在楚州,便过来拜个年。”
江巧听了这话,便有些感叹道:
“新年当团聚,祁兄家大业大却还在奔波,真是辛苦。”
祁毓珩面上就笑得更温和道:
“商贾之人,赚的就是辛苦钱,我早已习惯。”
江巧听到这话,就想到晏清会,目光中不由带了探究道:
“祁兄在楚州有亲戚吗?不知在何处落脚?”
江巧问得婉转,但眼中带的探究却丝毫未遮掩。
江六郎和阎渊不知她打什么哑迷,祁毓珩却是清楚的。
一向浅笑疏离的面上,突然露出个灿烂清绝的笑容,几欲晃花人的眼睛。
一旁的阎渊,当即转头朝江巧面上看去,江六郎则在旁边“咳咳”出声。
江巧努力眨眨眼,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。
只是祁毓珩并未答话,反倒看向江巧头上,点头道:
“这簪子是我叫家中师傅雕的,果然适合江御史,看起来英姿勃勃。”
江巧也没追问,听到这话当即从善如流地转开话题,摸着自己发髻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