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枚银丝小印,是楚州刺史故意给齐老夫人,用来试探我的。”
“说明季刺史对于我的身份,实际上是很清楚的。”
“所以你说有没有可能,季刺史是打算用我,来引出晏清会的人?”
“而约我碰头这个人,如果真是晏清会的叛徒,那就很有意思。”
“真是晏清会的叛徒,不应该早就和季刺史有联系才对,为什么还要引?”
阎渊眉头深深皱起,压低声音问道:
“所以,你觉得呢?”
像是想到某种可能,江巧嘴角噙笑,目光灼灼地开口:
“所以我猜,这里面无非是两种结果。”
说到这里,江巧竖起一根手指,语速缓慢道:
“其一,这叛徒同季刺史串通,但身上没有钥匙,所以这次他们真正要引的人是我。”
“他们还在试探,我身上是否有仓库钥匙。”
“其二,这叛徒同季刺史无关,却正是季刺史此次要引出的人,而我的到来,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双保证。”
说完这话,江巧顿了顿,又补充说道:
“他们应当算不到,圣人这次会拍我来,我想我应当是个巧合才对。”
“若联系我那人,才是真的晏清会人,不过我个人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,因为说不通。”
阎渊听完,用一种赞叹的目光,把江巧看了又看。
他总是容易被江巧平日的表现蒙蔽,然后每一次都在关键时刻,被她的聪明折服。
心中赞叹半天,阎渊才声音轻柔地开口:
“所以你更偏向的看法是,这个晏清会的叛徒,真正勾结的另有其人?”
“意思就是说,余太傅这一脉,要被人推出来挡枪了?”
江巧赞同地点头。
不得不说,跟阎渊说话还是很省心的,往往自己说完前面,对方就能猜到后面,不需要自己一一解释。
阎渊似是想起来什么,眼神闪烁地看向江巧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