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恶贯满盈的人,做什么事情都不奇怪。”
很明显,这不是江巧想要的答案。
她摇摇头道:
“就算余太傅,果真是那个恶贯满盈的人,但他也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恶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,像他这样的身份,又没有人要求他不能续弦。”
“干什么非糟蹋好好的姑娘,怎么来说,伦理上也实在不合适。”
阎渊此时才注意到,江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。
转过头,发现江巧面上神色也不怎么好,再看她灵动却尚余稚嫩的面容,不由软下声音道:
“你是在可怜余二娘吗?”
江巧抬眼看了阎渊一眼,神色淡淡道:
“不该可怜吗?”
“看刚才的情形,你当看得出来她并非自愿。”
“她既不愿意,偏不能反抗不说,还得笑脸相迎委曲求全。”
“不仅仅是她,我说的是同她一样命运的女子。”
江巧的神色郑重,眼神坚定认真,让人一时不敢直视。
阎渊将头扭开,不去看江巧,过了一会儿才道:
“人各有命,像她一样的命运,固然很是不幸。”
“但若非要比不幸,这世上总有更不幸的人。”
“江巧,这世上可怜人太多,能尽量做到,不将眼前可怜人陷入更可怜的境地,已然很不容易了。”
阎渊说到后面的时候,眼中也很有感慨,说完便转身,走到上次见过的书架旁,仔细观察起来。
江巧独自一个人呆呆的站了一会儿,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