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江巧的忐忑,阎渊开口解释道:
“放心,这只是官方卷宗,里面并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内幕。”
说到了不得的内幕时,阎渊眼中闪过讥讽。
江巧听到这话不解地问:
“可是官方给出的讣告,不是说我阿耶是因旧疾去世吗?这怎么能有卷宗呢?”
阎渊的嘴角就缓缓勾起。
这个小娘子的脑子,一会儿聪明得让人自惭,一会儿好像又格外天真。
“所以我说,这不是卷宗啊。”
看江巧还没明白过来,阎渊耐心解释道:
“这里面有些册子,确实是从刑部偷来的卷宗,但有些是根据需要,自己做出来的卷宗。”
江巧恍然,伸手拿过卷宗,放松下来道:
“嗨,你直说这是造假的不就行了?”
“卷宗是假的,卷宗里面记录的事情,一定是真的。”
就见阎渊说着话,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点在卷宗某处。
江鹤天这卷卷宗很薄,江巧粗粗看去,只是以极为平实的口吻,道出了他的平生。
“江鹤天,江翊三子,为人忠厚纯善,于机关木器上颇有造诣。”
“盛和元年春失踪,于岁末带旧伤而归,记忆缺失且心性大变,狡言善辩擅体人心,得圣宠且木艺精进。”
“盛和十三年,旧疾复发,圣人哀痛。凤州遗孀携女入京,女性跳脱,亦擅木工。”
除此之外,卷宗上还着重罗列了一些,江鹤天在机关木艺上的作品。
江巧合上册子,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,变得有些紧张。
“这不是写我阿耶的卷宗吗?把我和阿娘写进去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