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可是……这不对呀?”
江六郎说不出哪里不对,但就是觉得不对。
江巧这时才回头,戏谑地看着江六郎道:
“哪里不对?是我继承阿耶衣钵不对,还是女子为官不对?”
江六郎皱眉说道:
“小娘子成天做木工,就已经很难见到了,这入朝为官更是惊世骇俗。”
江巧也不生气,反倒笑眯眯地打量江六郎一阵,然后笑眯眯地说道:
“以前还在杨柳村的时候,我阿娘总说阿耶是奇男子,我都是当个笑话儿听。”
“现在看来,倒是觉得我阿娘说得很有道理嘛!”
江六郎听着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,眼中很是困惑,不明白话题怎么跑到这里。
直到江巧一夹马腹,快速朝前奔去,回头给他留下一句:
“就说六叔你,比起我阿耶,那可是差远了!”
在原地仔细咀嚼一遍,江六郎才明白过来。
他们家五娘,这是在拐着弯儿,骂自己榆木脑袋呢!
虽然被骂,但江鹤问觉得,江巧这个想法还是太危险。
虽然想不明白,江巧想入朝为官的真正想法,但不妨碍江鹤问继续劝说。
两步追上江巧,他神色认真地说道:
“五娘,不是说六叔觉得你不行,前朝和现在,可都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。”
“可是也没有明文规定,说女子不能为官,或者说女子为官有罪的。”
江巧根本不为所动。
江六郎还要再说,就听江巧打断他道:
“六叔不愿意帮忙就算了,我就当没听到刚才的保证。”
“再说,去工部做官,可是阿耶让我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