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就是……父亲吧?”
杜娘子并未回话,定定的坐了一会儿,猛地起身道:
“进京!”
听到杜娘子干脆利落的话,那个垂手侍立的中年男子,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江巧却知道,别看阿娘一滴眼泪也没掉,心中定是不好受的。
以往每次提起江鹤天时,杜娘子一脸的崇拜与仰慕,让江巧很明白的知道,阿娘对这个父亲的感情。
只是江巧心中,却很难起什么波澜。
倒不是江巧没良心。
而是她实在对那个父亲,没有丝毫的想象。
即便她精湛的木工技艺,大都是通过父亲留下的手札得来。
对方在她心中,却仍然只是一个遥远的陌生人。
如果杜娘子的描述属实,也只勉强算个同自己有些渊源的,格外厉害的陌生人。
江巧知道,父亲逝去应是件伤心的事情。
但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,便是保持沉默。
见自家阿娘一声不吭的收拾包袱,江巧也不敢多话,只在旁边帮着打包袱。
收着收着,江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。
看了一言不发的阿娘一眼,跑到院中小声问那管事:
“我和阿娘,需要在那里待多久?”
那管事从江巧脸上,看不到丝毫悲伤,微垂了眉眼答道:
“虽说阿郎已去,但家主与夫人尚在,娘子和小娘子自要久居京中的。”
江巧听到这话,当即瞪大眼睛提高了音调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