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尧浑不在意地轻哼一声,料想若非自己的令牌被萧胤收走了,他也不至于如此受这西祈太子掣肘。
此刻萧胤暗自思忖了番夏尧此言究竟是否为真,随后他抬起凤眸望向对方道:“当初孤问北疆要的是三名巫医,为何后来只派了你一人来凉州?”
夏尧听后淡声开口道:“我是听闻底下的小部落又蠢蠢欲动,还派了人来凉州,这才跟过来的。北疆如今局势极其混乱,虽说金昀部目前在北疆暂居众部落的龙头,可若是荣黎真与东楚结了盟,只怕会带着东楚的军队威胁金昀部的安危。”
“届时无论是我父汗,还是我,只怕都落不到好下场。”
“所以你就孤身一人过来?”萧胤略略挑眉,心中暗叹夏尧竟如此天真,以为凭一己之力能抵过千军万马,连荣黎都至少还知晓带着“使臣”和侍从过来。
眼前的少年,居然敢单枪匹马来到凉州闯荡。
夏尧没好气地瞥了眼萧胤道:“我本就擅长北疆蛊毒和医术,又有一身好武艺,若非今日是在承恩侯府众多护卫包围之下,想要全身而退自是不难。”
萧胤此刻听夏尧说起蛊毒之事,他很快又想起那晚宫宴上,荣黎给自己用的蛊虫,遂故意上下打量了眼夏尧,语气颇为怀疑道:“就凭你?之前连个蛊虫的尸体都认不出来。”
夏尧心知西祈太子在对自己用激将法,奈何他如今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遂索性都老实交代道:“我那日看一眼便知道了,她给你用的是情蛊,只是当时没说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