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胤将虞昭带入怀内,与她牢牢十指相扣,显然是怕极了失去她。
由于方才虞昭的马车轮遭到暗器攻击,已没法儿再行驶,萧胤便命护卫头领去抢了两辆东楚的马车,随后扶着虞昭坐了进去。
齐靖淮和舒念等人此时挤在另一辆马车内,她忍不住望了眼对面神情冷静的男人,只见对方并不见多少慌乱之色,反倒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。
舒念一时咬了咬唇,低头无言:“……”
当着东楚禁卫军的面,萧胤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小巷。
……
马车内。
虞昭瞥见萧胤血流不止的手臂,她忍不住担忧道:“殿下可要包扎一下?”
萧胤毫不在意地垂眸看了眼,左臂上传来的刺痛并不打紧,他早已避开要害,最要紧的是此刻浑身上下涌来阵阵强烈的眩晕感。
他唯有闭了闭眼,一时扶住额头,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倦意姑且赶走。
萧胤察觉到自己撑不了多久,原先约莫是凭着担忧昭昭的强烈心意,因此才能勉强维持了力气,他这会儿恐怕无法抵御那等药性了,遂朝虞昭淡声道:“昭昭,孤先睡一会儿。”
虞昭想起齐靖淮方才所言,知道萧胤约莫是中了北疆的奇毒,她不禁咬了咬唇道:“好,我去派人问齐靖淮要解药。”
萧胤知晓虞昭对自己的关心,他不禁唇角微勾,自怀中取出一柄包裹仔细的匕首,向她解释道:“孤已让袁瑞问他解药的下落,过会儿等解药送来后,你为孤服下便是。若是在此期间有何变故,你便拿匕首刺向孤。只要孤还在你身边,便没人能伤你分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