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建文帝的,唯有殿内一片沉默。
萧胤放在膝盖上的大掌握紧了分,倒不是惧怕建文帝,只是不甘心就这般让虞昭与谢承素见面。
他静默片刻,抬眼看向建文帝,头一回欲言又止道:“……父皇。”
“若是东楚使臣有意对此发难,岂非阻碍两国邦交?”建文帝不待萧胤说完,便继续开口道,“太子你可知,如今两国之间的和平局面有多不易?百姓需要安居乐业,士卒也要休养生息,难道说……你想挑起战争?”
萧胤瞳孔一缩,上前跪在殿内道:“儿臣知错。”
建文帝眼见太子认错,他轻叹了声道:“起来吧。你是朕一手培养的儿子,该知晓孰轻孰重。”
萧胤坐回御书房侧边的位子上,此时沉着俊脸一言不发。
建文帝就知道太子对虞昭之事有心结,此时唯有循循善诱地开导道:“朕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,太子妃与东楚派来的这位使臣曾定过亲,此事确实不假。可这两人如今都只能心怀大局,你作为西祈太子,更当如此。”
“太子妃是个知礼之人,朕看你主要是私心作祟才对。何况你才是她的夫君,若是你此前好好待她,区区一个谢承素,又有何所惧?”
萧胤抬眸看了眼建文帝,良久后方才道:“多谢父皇教诲,儿臣明白了。”
……
没过几时,太子妃解禁的消息便传回宁华殿。
虞昭顿时欣喜不已,忙让侍女把先前撤走的晚膳重新端上桌。
她一听说重获自由,这胃口便感觉好了不少,此时虞昭正坐下来小口用着晚膳,一边笑意盈盈地问葶花道:“当真如此?太子殿下去了一趟御书房,随后这消息就传了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