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嬷嬷抬高了眉毛,“那老奴为何听见女子哭声从殿内传来, 难道那不是你?”
虞昭愣了愣, 没料到孔嬷嬷居然还听了墙角, 她不知对方听见了多少,但既然孔嬷嬷今日来问自己,想来是没听全, 便胡诌道:“当时我惧怕得哭了,太子见之不喜,任凭我苦苦挽留也没用。”
孔嬷嬷听了沉思片刻, 突地扬声反问:“你所言当真?昨晚你没拒绝太子?”
虞昭眨了眨眼, 飞快地答道:“自是千真万确,我哪敢拒了太子殿下。”
孔嬷嬷皱紧眉头, 昨晚她因袁瑞打断,对宁华殿后来发生何事一无所知, 此刻只能听虞昭一面之词,压根无从佐证, 然而她亦不肯善罢甘休,便凉声道:“老奴丑话说在前头,下月末之前,你与西祈太子必须圆房,否则虞晗得不到药,定会没命。”
虞昭见孔嬷嬷步步紧逼,一时亦微蹙了眉:“嬷嬷,此事实非如此容易,能否多给我些日子。”
“老奴对你够宽裕了,换作旁人,若是嫁入西祈数月都未有进展,只怕早已成了弃子。”孔嬷嬷扔下几句话,便向宁华殿外走去,“太子妃还是想想,接下来如何讨得太子欢心,老奴先告辞了。”
虞昭一时只觉得头疼,她无奈之下,之后只得去了一趟长定殿。
她万万没料到如今的情势,若晗哥儿那的蛊毒解不了,她便要想法子与萧胤同房,才能保住晗哥儿的性命。
袁瑞立在外头,见是太子妃亲自过来,便恭声问道:“太子妃可是来寻殿下?”
虞昭点点头,“袁公公,烦请通传一声。”
萧胤原本正忙于公务,此刻听闻袁瑞的禀报,说是太子妃正于殿外求见,他一时凤眸微挑,想起昨晚虞昭假意同房之事,不知她今日又要整什么幺蛾子,遂沉声问道:“她可说是为了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