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胤听后不禁冷哼一声,他自是不会被虞昭轻易骗过。眼前的女子变脸之快,令人惊叹。
方才她哭成那样,可不仅仅是惧怕,分明是在抗拒与他亲近。
明明身为太子妃,承宠是理所应当之事,她却敢如此。
萧胤抬手把玩着虞昭一缕乌黑的秀发,于指尖绕了几圈,嗤笑一声问道:“区区床笫之事,有何所惧?”
虞昭身子颤了颤,她自是察觉到太子的举动,一时不敢轻举妄动,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,唯有静默下来。
萧胤看了眼虞昭满脸局促不安的模样,松开指间柔顺的青丝,似是失了兴味,起身道:“你早些安置。”
说罢,他便往殿外走去。
虞昭愣了愣,抱着被褥坐起身,忆起方才那个吻,太子一贯强势霸道,她被他压在软榻上,几乎要透不过气来。此刻萧胤却就这般走了,那她岂不是白被他亲了?
她顿时觉得不甘心,脱口而出道:“殿下……就这般走了?”
萧胤眼尾微微上挑,止住步子,转身望着她:“不然?”
虞昭指尖攥着怀中被褥一角,只觉羞于启齿,片刻后唯有轻声道:“如今宁华殿的下人们都以为咱们今晚要行夫妻之礼,你若走了,我这面子往哪搁啊……”
事实上,她是觉得若太子就这般一走了之,孔嬷嬷那儿势必觉得自己敷衍了事,万一又给晗哥儿下毒,虞昭只怕幼弟的身子撑不住,还没等她的盘算落地,便早夭了。
萧胤心中只觉好笑,“那你待如何?”
虞昭抿了抿唇,询问太子殿下:“那元帕,殿下是断然不肯作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