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下人们都离开了宁华殿,虞昭遂收回推着太子后背的手,在萧胤身前率先进了内室。
她先是坐到梳妆匣前卸下珠钗,以及颈子上特意抹的脂粉,还特意跟萧胤讲了声:“殿下,等元帕来了再行事。”
萧胤唯有听从自家太子妃的安排,只见他淡声道:“……好。”
事实上他压根不知虞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此刻视线在内室扫了圈,除了那张黄花梨木的宽大床榻,并未发现能坐之处。萧胤视线停顿片刻,随即大步流星地走过去,坐在了床榻上。
起初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,此刻心底却油然而生一种奇怪的念头,就仿佛妃子正等待着君王的临幸一般……
萧胤拧了拧眉,不禁错开视线,并未再看一眼虞昭袅娜秾丽的背影。
直到青玉端着一方元帕进来,此物为夫妻新婚初夜所用,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,照理早该派上用处了。
青玉此刻依旧有些不知所措,她作为虞昭的贴身侍女,料想主子此时还心心念念着那位谢公子,应当不愿与太子殿下同房才是。可主子偏偏又让自己特意取了元帕入殿,究竟是何意?
虞昭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,遂扭头看了眼,只见青玉直愣愣立在原处。
她顿时觉得好笑,连忙轻声提醒道:“青玉,再取些家禽的血来,把今晚混过去再说。”
这话音方落,萧胤顿时明白了虞昭的企图,竟是打算用家禽的血充当处子之血,以染红那方元帕交差。他气得脸色铁青,立时站起了身。
虞昭见此吓了一跳,她没料到萧胤会这般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