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痛……”他捂着胸口,英挺的眉眼拧作一团,低声道,“我跟掖擎死战,是真的负了伤的。”

“不仅是骗子,还是个无赖。”清河气得欲走,却被他展臂牢牢圈在怀里,挣脱不得。

负了伤的人力气竟还是那么大。她不敢再动,怕又撕裂了他哪处的伤口,只得任他志得意满地抱着。

“你们欺负一个姑娘家,算什么英雄好汉。”宴海推门而入,狠狠瞪了做戏的众人一眼。

崔焕之跟在她后面,气呼呼地也进来了,一眼看到交叠在一起的两人,绞着金鞭大怒道:

“公主殿下所言甚是!清河还未及笄,谁都有胜算!萧长风你把手拿开,信不信我揍你?”

司徒陵轻咳一声,一手一个,搂着两人带出了帐门外:

“宴海,我有事与你谈……”

“那个,焕之,我也有事要和你说……”

众亲卫和伤兵掩着笑,纷纷识趣地退出了门外。

安静的帐中只剩下两人。

清河蹙起了眉,进退两难。他笑着抬手,拭去她凝在眼角的一滴泪,柔声道:

“在怪我?谁让你实在太倔了,若非生离死别,我怕你还是不肯说。”

“我是有个情郎。可我又没说,情郎就是你。”她抿着唇,挑着眉,呛他道。

少年微微一怔,轻哼了几声,道:

“哦?还跟我倔?”四下无人,他便再无所顾忌地将她环在怀中,勾着手指一寸一寸去挠她腰间的痒。少女左右闪避,羞得双颊通红,很快招架不住,身子酥软在他臂间,求饶连连,不做声了。

待他闹够了,将她抱坐在膝上,让她后脑抵着他的肩头,只要他稍一低头,鼻尖就可以闻到她鬓发间的幽香,今日还混杂一股女子的脂粉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