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未落,一时场面骚动不已。

药罗王的亲兵已齐整地拔刀出鞘,他本人骂骂咧咧地上前,指着玄王道:

“他哪是什么玄王,他一个汉人,有何资格继承汗位?”他肥胖巍巍的身躯一挺,从希乌手中一把夺过那卷遗诏,徒手撕了个粉碎,一脚踩在地上,吼道:

“假的,假的遗诏!父汗怎会立一个汉人为下任可汗?绝不可能!”

见玄王面色无波,径自饮酒不语,药罗王上前几步,跳脚道:

“别以为我在外部不通消息我就不知道你的把戏了。父汗死的那一日,就你玄王在场,还派兵封锁了王帐,将在场所有人全部镇压,至今还扣在你玄军营中,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”

他边说边抹了抹酒糟鼻,故意朝众人喊道:

“哼,生怕别人猜不到你要杀父夺位似的。”

此语一出,众人议论纷纷,更有大臣起哄似地径直呼道:

“大可汗英名盖世,怎会丧于你这畜生手中!”

“弑父弑君之人,如何配当大可汗?我不服!”

“玄王滥杀成性,怎配为我回鹘可汗!”

一封真遗诏,竟让玄王成了全场的众矢之的。

药罗王双手插着腰,拨动着腰间的利器,朝案上的玄王挑衅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