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颚一紧,她别过去的脸被他掰正过了。眼前骤然一黑,是被他五官分明的面容所荫蔽。

毫无预兆地,他已吻了下来。一点一点在她唇瓣上碾磨着,没有探进去,浅尝而已,却好似在惩罚她的不诚实。

“现在呢?”他压低了声音,把她向自己贴紧,埋首吮吸着她沐浴更衣后身上散发的沁人幽香。

清河不自觉舔了舔吻后有些燥热的唇,想推开他却又不能完全推开,仍是被他圈在怀里。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低低问了一句:

“你来做什么?”

他就当她默认是在想他了。他微微俯首,用额头抵着她,轻声道:

“外头我已命人新立一个单独的侍女帐,你住那里,不要住在可敦帐了。册封大典前,香芝是可敦,你就是她侍女。如此,可觉得委屈?”

“这……”清河垂下眼帘,甚是犹豫。

即便香芝方才已百般向她表示甘愿为之,可对于此掉包之计,她仍存忧心。

长风望着她不安的神情,宽慰她道:

“司徒陵走前与她再三确认了,她确实就是自愿的。她这条命不也是你我给她的,如此也算知恩图报,我也敬她是个忠义之人。况且,册封大典前,事态未必没有变化,祁郸人起了这个心,不定会来第二次。你且放心,我的人,定会在王庭护她周全。”

“另外……”他突然顿了顿,眉眼噙着笑意看她,不动声色道,“我在此一日,仍要做一日的玄王叱炎,出入可敦帐多有不便……”

清河起先皱着眉,明白过来后脸颊一热。

出入可敦帐多有不便?所以才要她住侍女帐?

这个人动的心思,可真是胆大妄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