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不可如此说话。”

“这是长姐那日托付给我的孩子么?”清河对他有些许印象,当日她入可敦帐中,看到了这个男孩,当时梳着垂髫头,弯在长姐怀中,目光也如此刻一般对她一如既往地敌视。

小小年纪,他说话的气势俨然已是一个小大人样子,他当下便指着清河道:

“我不喜欢她。你让她走。这是我阿娘的帐子,现在就你可以待在这儿,其他人,谁都不可以。”

果不其然,他还是不喜欢她。

清河哭笑不得。

香芝怕毗伽再冲撞到公主,知趣地领着他往外面去了,凝燕也去出帐安顿和亲队伍中的驮马和亲卫。

帐内一下子安静下来。忽有一阵风从外头吹进来,拂过她头顶新坠下的的五彩珠帘,琳琳琅琅,眼前一片缭乱。

下一刻,帐幕被一双劲臂掀开。

玄衣男子已疾步入内,在她跟前缓缓停下脚步。

仍是离她一步之外。

长风定定看着她,笑意昭彰,毫不遮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