峰峦叠嶂,高山流水。
他眸光更暗,喉结微耸,上下滑动。
松了松手,让方才抽紧了的丝带落下去几寸,给足了空余,还需打一个死结固定住。
叱炎常年握刀,杀伐无数的手指面对细蝇般的带子就有几分颤抖,笨拙地穿了好久没有打上结。
幽香扑鼻,扰乱思绪。他克制着,凝神定气,终于扣紧了两处丝带,将她的襦裙提到了该有的位置。
辰霜在此期间一直屏息良久,此刻终于松了一口气。还未等她呼吸顺畅,耳边拂过一阵热气,男人滚烫的唇抵在她泛红的耳垂上,低低道:
“若今日不是我在此,你也会让别的男人如此替你系衣么?”
似是带着几分笃定的骄傲。
辰霜面上涌起了红雾阵阵,紧咬下唇,呛他道:
“天下所有男人皆可,就是唯独你不可。”
话音未落,她又被男人大力掰直了身子,强迫她面对着他,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:
“只能是我!”
叱炎望着她皓腕上的皮肉被披帛捆绑,磨得破了皮,留下几道猩红的血线。他收回目光,并未替她松绑,只是低声对她道:
“等着。”
辰霜还未反应过来。却见男人已突然拔刀而起,将背对着他们毫无防备的几个祁郸人砍杀殆尽,刀刀致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