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好了,嘴利索了?我看看。”叱炎轻笑一声,轻拽着她入了内室。

室内还未燃烛灯,漆黑一片。二人相距极近,两道身姿,一颀长挺拔,一单薄窈窕,在地上投下的光影连成一片。

辰霜见他风尘仆仆,问道:

“这几日,殿下可是去安顿玄军了?”

叱炎漫不经心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大可汗可有来话?”她追问道。

叱炎将扣在腰际的一排短刀卸下,置于案上。

那封陈情信已送入牙帐,至今并未有回音。

他并不答,只是盯着眼前人说话间翕张的樱唇,顿觉有几分口干舌燥。

“杀死啜特勒的那支黑羽箭,必不是殿下安排的。之后玄军反抗,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正当防卫罢了。”

叱炎挑眉,反问道:

“认证物证具在,你就那么信我的清白?”

辰霜不知中计,顾自说道:

“啜特勒虽可恶且行事毫无章法。但以殿下之为人,就算再怎么受激,又怎会下手诛杀大可汗派来的使臣?”

“若是我本就心狠手辣,看不惯就要杀人呢?”叱炎背倚在门后,笑着问道。

“殿下必不会如此愚笨。”辰霜摇了摇头,正色道,“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。”

“不好好养伤,一日来净帮我想了这些,嗯?”叱炎见她与自己心意相通,颇有几分得意之色露在面上,食指轻轻刮了刮她扬起的鼻尖。

“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?还回王庭吗?”辰霜深吸一口气,凝视着眼前一身胡服飒飒的男子,缓缓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