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不对劲,他说不上来。

只是,这地方,除了风声外,太静了。

山里常有夜里觅食的老鹰秃鹫,今夜连一声平日里常有的鸟叫声都没有。

像是有什么猛兽镇住了这山,万籁死寂,诡异得很。

有些邪门。他摇摇头,又狂饮了一口酒,只道是太冷了,脑子被风吹糊涂了。

逡巡间,忽有一阵猛风袭来,吹起一阵烟尘大雾,一下子迷了他的眼。瞬时,绑在城墙上几根的一整排火杖无声无息地被熄灭了,本来亮堂的戍楼遽然暗了下来。

火长直道“晦气”,骂骂咧咧地甩着皮鞭对着几个黑暗里一动不动的小兵,开骂道:

“快去烧油添火!还不快去!晚了军棍伺候!”

可无论他如何抽打,都无人应他,也无人迈出一步,按他吩咐去点燃火把。

又一阵寒风吹来,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。趁着酒劲摇摇晃晃去拽那个站得最近的小兵。

他那鞭柄戳了戳他,那人忽然“扑通”一声倒在地上。没了倚靠,他身后的几个小兵也依次失衡倒下。

他的兵已都成冰凉的尸体。

火长大吸一口凉气,手中的酒壶没拿稳一松,“咣当”一声碎裂在地上,酒水淌出来,和地上早已四溢的鲜血合流成一处。

他猛然转身,还没来得及抽出腰上的刀,脖颈间便陡生一阵温热。

血液放肆迸射而出,他即将永久闭阖的眼帘中,映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冷峻男人,和他身后的重重黑影,有如鬼魅,有如杀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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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动地搓搓手在评论区等夸【叉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