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必是要夺回肃州,必须速战速决,以防不测。
希乌语罢,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叱炎,幽幽补了一句:
“肃州城建于峻岭之间,向来易守难攻。我们的守城将领竟能那么快地失了城,还将城中辎重粮草拱手让给了祁郸,也真是奇了。我早就说过,汉人是信不过的。”
守城主将司徒陵,是叱炎麾下的一员汗将。希乌这招落井下石,精准地踩在了大可汗的脉搏上。
叱炎思定后迅速出列,对可汗自请道:
“此次肃州失守,儿臣麾下之将,守城不利,实属有责。还请父汗允准我将功补过,速去夺回那肃州,以振军心。”
掖擎可汗久久未置一言,似是不满。
外头北风呼啸,叱炎却觉得帐内热气腾腾。煎熬在这惩罚般的死寂中,他的额间不知不觉已发了一层薄汗。
既失肃州,又失城中辎重,父汗如此震怒,也是理所应当。
他只得继续道:
“失城之过,儿臣必当一力承担。儿臣愿意只领千石粮草,亲自领玄军三千精锐骑兵突击肃州,一举取之,绝不浪费王庭一兵一卒。”
希乌轻嗤了一声,搔了搔鬓角,讽道:
“玄王殿下好大的口气。按军报上所言,祁郸大军少说也有近万之众,只三千兵,如何攻得下那肃州,怕不是在可汗面前信口开河吧?”
掖擎可汗闻言从王座上起身,阴沉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。他眯起了眼,在帐中巡视了一圈,忽然道:
“好!有胆识!不愧是我儿。本汗就依你,只拨下千石粮草,看你如何破得了那肃州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