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主又缘何会与一个汉……缘何会与那位大人同行?”
“如今重要的不是汉人。”有人道,“我们来时已在路上听说,人皇杀了二殿的儿子,如今谁能让他退兵?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了!”
“不是人皇杀的。”哈斯乌娜道,一旁的军医给她上药,冰凉的药膏敷上伤口,凉得她直抽冷气,“但拓跋劼的二儿子的确死了。”
四下安静片刻,众人都在思考,很快,那人便继续问:“莫非是慕容谨?”
“是谁都不要紧,”屋外传来闻姑射的声音,“反正人已死了。”
屋内众人纷纷起身,以手覆心,面朝屋外下跪,哈斯乌娜要起身,闻姑射却做了个手势,示意她坐着。
“许久未见,各位族长。拓跋嬛为你们带来苍狼与白鹿的祝福,腾里庇护尔等,庇护尔等族人,庇佑诸胡无病无灾、平安万年。”
说完,她又伸出右手,诸族族长便依次上前,虔诚地亲吻她的手背。
“请起罢。”她道,同时也以手覆心,微微低了低头,“我为我的贸然离去而致使盛乐卷入中原纷争向你们道歉。”
老者用他那年迈苍老的声音说:“狼主此举,意在防患于未然,哪怕狼主长留盛乐,战火终会波及我们的家园。”
闻姑射点点头:“我感激你们的理解与豁达。请座,各位。”
族长们这便坐下,大萨满则立于她的身后,军医仍在为哈斯乌娜处理伤口,楚狂澜便接替了她的位置,抱剑站在闻姑射身边。